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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魚野出門之後，在電腦前面無意義的亂滾。

要考試，但是不想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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捷運站出口，不論老的、年輕的、牽著小孩的、帶著朋友的，或是拉著情人的，在離開地底洞穴的那一刻，也許是零點一秒，也許是三秒，甚至是一兩分鐘，必定會左右張望，流露出不安與困惑，隨即掩去自己的「失態」，選定一個方向離去。

耳機傳來周杰倫數星星換願望的聲音，剛出道的歌總是覺得特別清新，童話式的歌詞是情竇初開的浪漫，簡單的旋律深深烙印在心中，然後，被丟回到那時仍懵懂的青澀時期。不管怎麼樣都會唱走音的人，陪我在體育館角落發楞的人，哭泣時安慰我的人，飛撲卻被閃開的人，一起躲起來偷看別人的人，一起裝病到保健室泡茶的人，一起亂寫自創小說的人，這些人的面孔也許不再清晰，成為即時通訊軟體被忽略的聯絡人之一，甚至只剩下畢業紀念冊裡3cmX5cm的大小，在心中的重量還是不變。

現在在等待的人，是過去苦悶的清流，雖然是個有點棘手又麻煩的清流。那時除了心疼這樣年輕的身軀必須背負這樣的重擔，年幼無知的我什麼都沒辦法幫上忙，只能聽，然後給一些不大實用的建議。接著，過去的那些，不知道怎麼的，就那樣過去了。感覺好像是人生大關卡般的事件，也一眨眼就沒了。交換日記裡面滿滿的笑和淚，變成了幼稚而醜陋的墨水符號。道別聲被潮水般的試題卷跟答案卡給淹沒。最後，以一張印有照片的紙，匆忙地結束。來不及好好地凝視妳的眼睛，懇切地祝福，由衷的感謝，然後告訴妳，未來，我不在，也一直都在。

只是個久違的普通聚會，我卻莫名的緊張。

照理來說，經歷過那麼多事情的孩子，是會在一夜之間長大，懂得世故圓滑的應對，散發出成熟的味道的，而我看到的，還是那個當時匆忙告別的孩子，只是染了頭髮，退下了制服和眼鏡而已。還是我熟悉的那個人，不禁讓我鬆了一口氣。

同學的近況，八卦，困境，感情，學校，未來…

對不起飲料很貴，禮物很爛，我嘴巴很賤，我總是忘記好多事。

謝謝妳這麼多年還把我當做朋友，就算我經常忘了讓妳感覺到我在。